戚生生做的是微创手术,恢复的又好,只在医院待了三天就出院了。
时忱那天吃完早饭之后就去了趟她家,把她的手机带了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医院陪着她,直到实在受不了微信上的狂轰乱炸才离开。
他似乎很忙,之后两天就没再来过,两人只能在微信上聊天。
自从两人在那晚和好之后,时忱就仿佛变回了从前的那个少年,几乎不需要戚生生有任何的主动,他自会出现在她世界的每个角落。
每每戚生生想提起这些年两人分别的时光,或者说起当年他离开的情景,时忱就会刻意转换话题,不去说他当年的暗恋,也不去在意戚生生和虞宋的关系,一副都过去的样子。
她知道他这样是不想给她压力,也是保护自己不再失望和受到伤害的方式。
他的这种逃避状态让戚生生很心疼。
戚生生躺在沙发上,盯着和他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停在昨晚他发的那句晚安上。
她按灭手机,略有些困扰地皱着眉,无声地盯着天花板。
两人现在的关系,微妙又不明,说是朋友吧,手都拉过几回了,说是男女朋友吧,也没到那份上,而且彼此默契地谁都不主动提这事。
他俩中间隔了七年的光阴,准确说起来,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对彼此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从前,现在的二人,生活圈子,工作经历,全都大相径庭,想在一起仅靠回忆是不够的。
戚生生重重地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去了解他靠近他。
正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的施映听到她这一声,哼笑道:“叹什么气啊,身上还疼呐。”
手上盛鸡汤的碗温度极高,她赶忙走到餐桌旁放下碗,手指摸了摸耳垂:“过来把汤喝了。”
施映是昨天回来的,剧组杀青之后她没去参加酒局,直接回公寓休息,打开门见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打电话给戚生生才知道她住院了,一大早就去医院把人接回来。
“好——”戚生生老实地坐到桌边用勺子小口地喝着汤,忍不住又哼了口气,满面愁容,施映见状好奇歪头瞧她:“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一脸心事的,阑尾割的不好?”她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