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忱心口一滞,总觉得这只是场梦。
他没有抽出手,目光沉沉地俯视着她,一如当年那样,带着让人猜不透的深沉。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谁都没有先开口。
直到门外传来虞宋由远及近的焦急的寻找声音才让时忱回过神来。
对了,这个休息室很隐蔽,不熟悉这里的人很难找到这。
时忱轻哂一声,移开了目光。
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这个叫虞宋的人还在她的身边。
像是一盆水兜头浇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猛然从美梦里醒了过来,他想要抽回手,可是戚生生不让。
女生红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微微用力,将好不容易才捉住的人往自己的方向扯,指节都在泛白,显然是害怕他再次甩开她。
时忱感受着手指上的渐渐收紧的力度,心脏又是一阵紧缩,他皱起眉,放弃似的回过头,用复杂的、带着控诉的眼神,看着她低哑道:“看清楚我是谁。”
眼泪无声滑落,落在耳后隐入枕头,戚生生红着眼轻轻点了点头,还眩晕的脑袋却在此刻前所未有的清醒,酒精让她的视线模糊,但这并不妨碍她看着他。
只看着他。
“时忱。”
这两字戚生生说得很清楚,但落在时忱的耳朵里,却像是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宛如经历了多年的时光,又仿佛是也染上了戚生生的酒气,让人不自觉沉醉。
这好像是第一次,她叫他的全名。
时忱喉结微动,因为这一声呼唤而后背僵直,他没有应答,停下了抽回手指的动作,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瞧着她。
“时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