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此刻,周围跨年人群纷杂,从他身边走过,时忱站在那里,背影孤寂,手里抓着娃娃,眼眶泛红,但还是倔强地没让眼泪流出来,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无助又悲伤。
直到戚生生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时忱的手兀地松开,娃娃无声坠落在地,他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一个人走进欢乐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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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生生跟着虞宋走进餐厅,欧式装潢温馨典雅,优美的古典乐萦绕,餐厅的最东边是一整面落地窗,能将绵江的夜景尽收眼底。
点完餐侍者为二人醒了瓶红酒,戚生生从没喝过酒,本来想拒绝,但虞宋起身给她倒酒时,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迟疑,虞宋只倒了一点给她,戚生生心里松了口气,但也没动那杯酒。
等餐期间,气氛沉默下来,尴尬和局促在二人之间弥漫,戚生生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握在一起,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但只要她一抬眸就会撞进虞宋不加闪躲的视线里。
虞宋的眼神让人看不懂。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她心头慌乱,小心翼翼。
“戚生生。”
对面率先打破了局面,语气带笑:“你还记得那包烟吗?”
“!”
戚生生倏地抬起头,呼吸一滞,她长睫轻颤,微微张了张嘴,但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说?
当然记得,一直没忘,那张二十元她还保存着舍不得花掉,就因为那个开玩笑一般的打劫,让她心心念念了三年。
她一直以为他忘了的,原来他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