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快乐。”

时忱攥着镜头，眼前是戚生生温柔的笑容，整个人如遭电击，心脏都在酸麻，那些被他刻意压制下来的绮念在这一刻有了冲破的迹象。

目光一瞬不瞬地凝在戚生生的脸上，他咬了咬后槽牙，在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抬起脚，一步一步地走到戚生生的跟前，在还剩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来。

两个人第一次以面对面的方式离这么近。

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味道。

戚生生神色愣怔，抬头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生，忽地紧张起来，目光再一次先移开。

时忱垂下眼睫，心里波涛汹涌，但面色沉静，他微微张开手臂，朝她勾了勾唇，眉眼柔和：“既然要走了，那抱一下……好吗？”

声音很轻，语气带着商量。

戚生生眸色闪动，看着时忱抬起的手臂，想起好久之前在巷子里，时忱也这样过，不过那时，她在他的背后。

“好。”

戚生生没有让时忱等太久，几乎是立刻回答道。

这个拥抱不知道是谁先主动靠上去的，只记得那天晚上风很轻，空气里飘散着青草的味道，戚生生的手垂在身侧，嘴唇隔着衣服贴在时忱的锁骨上，少年炙热的温度包裹着她，耳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时忱的手轻轻环着她的肩膀，力道聊胜于无。

这个拥抱小心翼翼，没人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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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京州的火车上，因为早起的缘故，施映一上车就靠着戚生生睡了过去，蓝黑色的短发蹭在戚生生的脸上，有点痒。

戚生生笑了笑，把外套盖在施映身上，接着垂下眼，看着包上的小火龙挂件，想起昨晚的拥抱，耳尖有点发烫。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对时忱，她已经无法做到心平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