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隽哭得不成样子,捶打着站在那穿得人模狗样的林鸣,校长主任还有其他老师都上来劝架,场面一时陷入混乱。
戚生生那时候站在纷乱的人群之外,身后是不断从教室窗户里探出的脑袋,身前是歇斯底里的陈隽,她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当时就在想,要是爸爸在,他一定会帮他打死林鸣。
……
三十晚的白安沉浸在喜悦和欢聚的氛围里,时不时远处就会响起点燃炮仗的声音,时忱站在戚家老屋的门口,抬头看着二楼被窗帘挡住的位置。
夜里凉风拂面,时忱没有戴围巾,有风灌进了脖子里,他丝毫没有感觉,只觉得胸口酸胀的厉害,仿佛有双手不停地抓挠着他的心脏,疼得他连吸进去的空气都是急促的。
少年长睫微动,低头看着和戚生生的聊天界面。
两个小时前他发了一条过去:【明天老地方放烟花?】
对面没有回复,时忱也不愿打扰。
他收起手机,手插进兜,沉默地抬头注视着那扇窗户。
宽阔的巷子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少年的嘴唇被风吹得发白,深长眼眸却很清亮,唇瓣紧抿,像在隐忍着什么。
原来他的小兔子不是天生就怯生生的。
她只是害怕而已。
想到这时忱在裤口袋里手就猛地握紧,青筋骤然暴起,藏了无尽的愤怒。
有股暴虐的因子在心底蔓延。
在他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这时震了一下。
他猛然清醒,掏出手机看到了戚生生发来的回复。
【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