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向戚生生,嘴角梨涡浅浅,眼里闪耀着她看不懂的光亮:“我背你吧。”
“……啊?”戚生生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背我?”
“对,背你,这样我们都不会被淋到。”话音刚落,时忱把伞塞进她的手里,走到前面大剌剌地蹲下,侧过头瞧她,勾唇道:“上来吧,大发慈悲背你,别墨迹。”
总是这样,说话臭屁自信,仿佛任何事情都动摇不了他,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除非他乐意。
少年虽然稚嫩,但肩膀已经很宽厚了,后背线条纹理清晰,仿佛有无穷的力量藏在这具身体之下。
戚生生喉头莫名一紧,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怯生生。”对峙良久,时忱首先没了耐心,轻嗤道,“你不会不敢吧?”
“我才没有。”
戚生生迟疑道,举着伞,慢悠悠地弯下腰,趴在时忱的背上,明显高于自身体温的温度从身下的这具身体上传来,戚生生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平日里与他相处的随意被打破,她不自觉带上拘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时忱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感受到背上的重量,他缓缓地站起身,手托着女生的膝窝,把人轻松地背在身后。
“你也太轻了吧。”他的声音低哑带笑,像是具有蛊惑性的笛音钻进戚生生耳膜里,让人下意识沉沦。
戚生生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所有反常当做是被郑碧言的那句话所影响导致的,她稳了稳心神,没有再跟他纠缠:“走吧。”
鼻尖都是少年身上的味道,汗味一点都不臭,甚至给他染上了点成熟的气质,戚生生虚虚环着他的脖颈,老实地注视着前方的地面。
时忱慢慢地往前走,身上的温度逐渐升高,他微微勾唇,心跳的比在打球时还要激烈。
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两人共撑着一把红色的伞,走在这迷蒙的天地间,时间都慢了下来。
“戚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