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戚生生还在蒙头往前走,额头轻轻撞在一堵温热的墙上,这才发觉时忱已经停下了。
“怎么了?”她小声问,声音在这幽深的巷子里十分缥缈,透着股诡异。
巷子里夜风呼啸,时忱忽然默不作声地不往前走,戚生生不想自己吓自己,她下意识扯了下时忱的衣袖,声音细小:“前面有什么东西吗?”
时忱闻言勾起唇角,故意压低声线道:“前面——好像站着个人。”
少年的声音顺着风钻进戚生生的耳朵里,透着凉意。
“!”
戚生生心一抖,咽了口唾沫,想看看前面的情况,但刚要伸出头就被时忱按了回去:“别看。”
“抓着我,慢慢走出去。”时忱压着嗓子,煞有介事地说。
戚生生连忙点点头,双手听话地攥住时忱腰两侧的衣服,跟着他慢慢往前走,几乎是贴在了少年的身后。
时忱的腰很细,但后背却很宽阔,鼻子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的味道,有皂香,有薄荷香,每一种都能代表青春里美好少年的模样。
戚生生莫名觉得耳尖莫名一热,连晚风都无法缓解。
两人就像个连体婴一样,一步一步挪到了巷子出口,直到昏黄的灯光落到他们身上,戚生生都没有看到时忱口中一动不动的人。
她大着胆子越过时忱看向前面,只看到了枯败的老树和老树下生锈的秋千,别说人影了,连个活物都没有。
“那,那个人呢?”她不放心地问道。
时忱耸了下肩:“走了。”
“……”戚生生闻言抬眸瞧他,思考对方话语里的真实性,手都忘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