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那背影和另一个人重合。
时忱?
不可能吧,依那小子的性格,会做好事不留名吗?
戚生生立马否决了这个猜想,如果是时忱,他绝对会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态走到她面前,把外套往她怀里一塞,然后说一句:“不用谢,看你可怜才给你的。”
嗯,这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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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戚生生在棉服里特意套上了那件黑色连帽外套,还有意无意地把领子露了出来。
虽然在她心里,那晚那个十佳少年百分之一百不会是臭屁的时忱,但临走时看见那件衣服,还是鬼使神差地穿上了。
冬日的早餐,寒风凌冽,露气浓重,戚生生用戴着手套的手捂住被冻红的脸颊,直到时忱黑色的身影走到她身边。
一中规定到了冬天学生就可以不用穿校服了,少年今天又是一身黑,鸭舌帽变成了毛线帽,看起来日系十足。
戚生生看见来人,脑海里霎时跳出自己昨晚蹲地崩溃大哭的丢脸场面,不由尴尬地抿紧了嘴唇。
她别过脸把手放下,冷风呼呼地吹进她光洁的脖子里,冻得她往后缩了缩脖子。
忽然一个不轻的力道在后面揪住了她的领子,把她穿在里面的那件黑色外套的帽子罩在了她的头上。
戚生生愣了愣,看向一旁的时忱。
少年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淡定地插兜,低头目光迎上了她。
仿佛在说:是我干的,快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