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忱的指尖一顿,抓着苹果的手悄然落下,忽然极快地嗤了一声:“爱要不要。”
公车里安静了下来。
戚生生攥紧包带,心脏仿佛被人抛在空中,没有着落,让她惶恐又害怕。
那封信上,有对虞宋的绮念,有她晦涩的少女心思。
就像她为虞宋买的日记上,写满了词不达意的心事,渴望他看见,又害怕他看见。
……
自从时伍让二人一起上学之后,日子一长,不知不觉间,二人连放学也一起了。
车刚停稳,时忱便先一步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小巷,脚步没有停顿,边走边狠狠啃了口苹果,仿佛在跟谁置气一般。
走了一会,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烦躁地停下,没好气的回过头。
戚生生没有跟上来。
时忱轻嗤,觉得自己这样跟个傻子一样,抬手把苹果叼在嘴里,单手插兜,抬步继续往前走。
这破苹果一点也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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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生生立在站牌前,盯着路灯下自己瘦长的影子,原本齐肩的短发已经长到了背部,被她用皮筋绑了起来,露出的脖颈修长纤弱。
脑子里都是那张消失的卡片,她想着想着,眼眶略微酸涩,她重重眨了一下眼睛,叹了口气,看向巷子的入口,已经看不见时忱的背影了。
这小子从没等过她。
戚生生刚要走过去,却听见左边街巷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喧闹的嬉笑,不一会,就看见三个男人互相搀扶着从那里面出来,看样子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