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是从军营里逃出来的。”江灿非但没有惭愧反而还骄傲起来,“他们要让我训练,我不想,那简直傻透了,单训练又不做别的,什么大事也干不了。我江灿是要做大事的呢,哪能困在区区一个小军营呢!”
他口若悬河,话语滔滔不绝,又很鼓舞人心,听得在场的山匪们也热血沸腾。
“是啊,军营算什么,你来我们山寨,吃香的喝辣的不说,我们还带你干几票大的当然,不是打劫百姓,我们最不喜欢打劫百姓,我们是要去打劫其他山寨,你看,这不就是我们的成果吗。”
闻风叉着腰仰头笑道,拍了拍江灿的肩膀,“兄弟,别以为山匪都是坏人,我们这些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那当然好!”江灿拍自己胸膛,声音掷地有声,“你们是归辞小姐的朋友,也就是我江灿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万死不辞,这就是我江灿做人的道理。”
“好!”众山匪抚掌。
李明韫在屋里都能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她的视线停留在盒子上,顿了顿,她按动盒子锁扣,“啪嗒”一声,隔了这么多年声音也十分清脆,好像新的一样。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七彩剑穗,上面一颗润白的珍珠闪闪发光,李明韫拿起剑穗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终于发现珍珠的正背面各刻了一个小小的字,“随”和“安”。
李明韫一愣。
随安?
还是单单就是“随”和“安”?
她想到了赵随安。
这是她想多了吧?或者,这只是巧合。
李明韫陷入了沉默。
在屋里待了半个多时辰,她听见春雨在外面喊她,便收拾好东西走出来,看到赵随安的时候,她带着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看得赵随安有几分不适应。
“小姐,城里乱了!”春雨一来就咋咋呼呼地说道,“有官兵挨家挨户的搜人呢,好像是有人从军营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