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均微微睁眼,有些迷糊,许是还在梦里,看见林暮烟笑了笑,抬手想去碰她,却停在半空,语气凉凉道:“怎么舍得来我梦里?”
林暮烟一怔,没有回应。她抬手碰了碰席闻均的肩膀,声音没什么情绪浮动:“醒醒,有人来接你了。”
他睡了一觉,气色好了很多,撑着床坐起身,只是思绪还在梦里,久久才缓过神。
看见林暮烟从外面进来,怀里抱着他已经烘干的衣服,低声问道:“是周骆吗?”
“不是,周骆说让一个叫白泽的来接你。”
席闻均闻言,笑说:“我可没给他开春节加班的工资。”
“看你有功夫开玩笑,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林暮烟慢慢说,“换衣服吧。”
席闻均伸手,一把握住林暮烟的手腕,她比从前还要瘦些,他轻易便碰到她的腕骨。
他似笑非笑道:“又不是没见过,扶我一把,这样不方便换衣服。”
林暮烟无奈,抬手将他扶起。
席闻均背过身去换衣服,只是林暮烟担心衣服会散,睡袍腰间的腰带她系的死结。他刚睡醒不久,又发着烧,尽管恢复也没多少力气,半天也没解开。
“硬撑什么?”
林暮烟是没听见动静才回头,却看到他正背对着自己,无措地盯着腰带上的死结看。
她走回去,很快解开腰带,再一次看到他的伤口,似乎已经因为某些原因感染发炎,比最开始还要红上许多。
林暮烟蹙眉,原本是想问他伤口,微张着唇,还是没能问出口。
头顶却传来一声“啧”,席闻均往后退了一步,却未拦她想要去触碰的手,他语气带了些懊悔:“病糊涂了,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