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砚冷眼看他:“我能活到现在,就为了能够亲手了结席闻远,若不是因为他,我现在早已是一堆枯骨,和邱秋一齐死在悬崖之下了!”
说着,席闻砚拿着拐杖,重重打在席闻均的后背上,一次无法泄愤,便继续,他的声音也不曾停止。
最终席闻砚累了,扶着席闻均的肩膀坐到轮椅上,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无望地看着院子里枝干光秃秃的枫树。
他随手指了一处空地。
“去那边跪着。”
席闻均忍着后背的疼痛,他起身时,膝盖传来撕裂的痛感。他咬着后槽牙,走去院中,他直直跪下,任凭雪水透过裤子。
“跪到爸妈原谅你,邱秋原谅你。”
“再起来。”
周骆赶来时,席闻均的双腿早已被冻得没了知觉,他浑身冰冷,若不是周骆来时带了人,怕是带不走他。
回到车上,里面的温度过盛,倒是惹得席闻均头晕,他蜷缩在座位上,身体却一直在发抖。
周骆看不下去,说道:“就这么听话?让你跪着你就不起了?”
席闻均闭着眼,声音听着没劲:“你少说两句。”
周骆不怵他,知道他现在神志不清,也不跟他计较。
到席闻均住处时,家庭医生已经在客厅等着,忙测了他的体温,好在只是有些着凉感冒,没有发烧。
只是他的膝盖因为跪的太久,周围肌肉劳损,难免疼痛。
医生涂了药,嘱咐道:“膝盖这情况不轻,这段时间注意休息保暖,用热毛巾敷一敷,别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