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烟听得出来明炽话里的讥讽,察觉到到明炽的手掌颇凉,便从包里拿了个暖宝宝贴在他的衣袖里,轻声问道:“他给你使绊子了?”
明炽摇头,他自然不会告诉一向崇拜自己的林暮烟,席闻均不但不给资金,还说他的作品毫无新意,就差没把“垃圾”两个字放在明面上说了。
“没有。”明炽解释说,“你知道我的,向来是瞧不上这些纨绔的。”
“……”
林暮烟没再多说,她不了解席闻均,自然不必同明炽一起说他什么。只是脑海里莫名浮现席闻均的模样来,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更不是明炽所说的那般真的一无是处。
明炽只当林暮烟是默认他的话,扶了扶眼镜,笑说:“我知道你最懂我。”
到家时天色已晚,林暮烟回来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陪棋棋。
收拾好衣物,林暮烟从家里拿了些小蛋糕放进包里,棋棋的病导致他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随心所欲,他能吃的小零食少之又少,能吃这样的小蛋糕已是不易。
此时明炽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瞧了眼地上的行李,眉头一皱,低声问:“今晚又不在家睡?”
“嗯。”林暮烟直言道,“去医院陪棋棋。”
“医院有护士,你今天不是累了一天?休息休息吧。”
林暮烟弯腰拉上行李箱,话里倒像是对明炽的不满:“如果他不是我的亲弟弟,我倒是可以放心把他交给别人。”
进组之前,林暮烟千叮咛万嘱咐,要明炽抽空去看看棋棋,谁料这些日子还不如人家赵远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