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我将你杀了,然后将这封信,放在了你的身上。”
“第二条,我将这封信放在你的身上,多与对你起了疑心,很快他们便会再败一场,需要一个替罪羊。他会杀了你,然后搜到你身上的这封信。”
段怡说着,左右两手各拿了一封信,在手中扬得哗啦啦作响。
陈忠原瞧着瞳孔猛的一缩,左手那第一封信信封上的笔迹,竟是他的字迹一模一样。
“两条路我都是死,为何我要选?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段怡啧啧出声,“选第一条路,你只是站着那里被杀而已,屁事没做,啷个有脸要好处?”
“选第二条路。倒是有两个好处,一来,你可以向害你至此的绦姬复仇;二来,我回襄阳之后,会派人去寻你的子孙后世,免除他们的流放之苦,给他们一个脱去贱籍,东山再起的机会。”
陈忠原脸色大变,他握了握拳头,眼中终于有了一些活的光亮。
当年他鬼迷心窍,只当是终于遇到了真爱之人,却不想去了王都之后,方才发现自己就是一块踏脚石。他冷静下来,方才懊悔不已,他通敌叛国,京都无辜妻儿定是会被连坐,永世不得翻身。
可一步错,步步错,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再也回不去了。
“绦姬是一国之后,她的儿子乃是先王唯一的儿子,如今那孩子尚未成年,绦姬垂帘听政,可谓是站在一国之上!我一个小小的将军,如何能蚍蜉撼大树?”
陈忠原说着,一脸自嘲。
段怡冲着他摇了摇头,“要让高楼塌,自是直接毁掉她的地基,来得最是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