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如此,只见那日赞身后的大马车突然一歪,那车轮子掉进了坑中,车中的延桑愤怒的叫喊着,从马车中翻了出来。
日赞一瞧延桑那缠好了的左肩又渗出了鲜红的血,瞬间暴怒,他上前去,一把揽住了延桑,将他交给了那打铁的,然后提着剑便领着大军朝着段怡冲了过来。
段怡瞧着,摇了摇头,冲着正在交战的陈忠原说道,“做人不好么?你做甚要跳进粪坑里,与那蛆虫为伍?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三回……”
“是谁偷了他的脑子,让他以为我只会在路上设埋伏,在家门口却是什么也不做?”
她叫人在那地面上挖了坑,然后用薄棺材板板掩盖,再在棺材板板上洒干土,叫人瞧不见踪迹。
先前吐蕃大军要整队形,又要防备段家军放箭,到了边城附近,反倒放慢了脚步,可如今冲锋用力跑起来,那薄木板儿哪里经得住这么多人马用力踩踏?
总有一个幸运儿会掉下去,溅起一滩毒灰,带走他的一拨兄弟。
那陈忠原像个活死人一般,对段怡的话毫无触动。
段怡瞧着,倒是也不恼,她轻轻地唤了一声苏筠。
陈忠原余光一瞟,见苏筠同韦猛围了过来,想着先前“大金牙”同“哭爹喊娘”的下场,终于神色微微一动,他根本就不是段怡的对手,更加不用说,这三个杀神围剿他一个了。
他正想着,却瞧见那大锤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挨了挨,又挪开了。
然后那三杀神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抛下了他朝着日赞领着的中军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