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十分的响亮,剑南军的将士们听着,皆是一脸悲愤。
段怡勾了勾嘴角,不再管那离弦的箭,提着长枪朝着老熟人多与猛刺而去。
那头延桑笑着,箭支已经到了跟前,只不过同他预想中的慢如蜗牛的状态不同,那箭支凶猛如同天上的黑鹰,直直的朝着他的心口冲来。
延桑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慌忙收回了想要用来夹住箭支的两根手指头,疯狂的闪避,朝着马下滚去,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避开了要害,可那支箭还是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左肩膀,延桑大呼一声,跌落下了马。
那边多与听着身后的响动,脸色瞬间一白,他想要回头去看延桑,却是根本就寻不着机会。
段怡的长枪,攻势强如排山倒海,那密不透风的攻击,仿佛组成了一道无懈可击的延绵水幕。
“你这个疯子!”多与长矛刺得飞快。
他守边关多年,同段怡交战不说十回,那也有八回。
虽然如今她的枪法,早就已经跳出了顾家枪法的影子,明显更上了一层楼,可这令人窒息的疯批打法,却还是一如既往。
多与越是对战,越是心惊。
他还同父亲日赞私下里感慨过,亏得段怡被耽误了,若是从小便练童子功,那么未来几十年,谁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多与想着,右臂又是一疼,思绪顿时断了。
他顾不得看伤口,更别说回头去看弟弟延桑,为了抵挡住段怡的攻势,他几乎使出了最快的手速。虽然很轻微,但是他已经觉察出了不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