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见他一脸失望之色,有些心虚不已,刚要开口。
却见崔子更又道,“理应如此。若是仓促成亲,岂不是委屈阿怡?且你年岁小,父亲刚亡故,按理说正在孝中。从前打仗只讲拳头不讲理,这会儿若是太平了,讲理的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了……”
“怕不是咱们多吃了一口红烧肉,他们都恨不得上一百份折子,骂你奢靡。更何况涉及孝道,他们能给你出书!”
二人对视一眼,于未来皆是一脸无语。
段怡叹了口气,“可不是,我倒是不怕被骂,我就怕我把他们骂哭了,他们写史书的时候,死劲儿编排我。”
崔子更亦是叹了口气,“确实如此!我还想着,大殿上的柱子,是不是得用绵软之物包起来,不然我怕他们气得撞柱子。”
崔子更瞧见段怡一脸认同,嘴角不由得往上翘了翘。
“如此也好。也叫阿怡瞧瞧,我这答卷,并非是光说不练花架子。一年为期可好?这一年里,阿怡担心的:我需要借助世家力量,联姻;大臣担心子嗣,充实后宫……”
“他们觉得我们两国并立,我于你国做皇后太过荒诞,上表讨说法……阿怡担心的种种,皆会出现,子更说得再多,不如你瞧我如何做。”
“一年之后,百事全消,阿怡且安心同我成亲,可好?只不过,这信物阿怡得先收着。”
崔子更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来,轻轻地放在了段怡的手中。
段怡低头一看,那玉佩样式古朴,玉质温润,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这是我阿娘留下的,家中世代相传,乃是一对,这枚便给阿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