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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塞子,在手中晃了晃,取下了红布,发现了那木塞子竟是中空的,里头塞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卷儿。

段怡皱了皱眉头,将那纸条摊开,仔细的看了看,又将那纸条,塞进了袖袋里。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祈郎中背着药箱子,快步的走了进来,“要拿枪的手,也不注意些。真当自己是什么铜皮铁骨么?虽然我有儿子了,但还指望着你给我上坟呢!”

段怡听着那儿子两个字,嘴角抽了抽。

祈郎中将药箱一放,在段怡跟前坐了下来,掀开了那药箱子,里头密密麻麻的摆着大大小小的瓷瓶儿,他挑出一瓶红布塞子的,嘭的一下拔开。

“我这金疮药,你便是饿极了,把自己啃掉一块肉,那都救得回……”

祈郎中说着,瞧见段怡手上抹了药,又见那桌上与他同样的红布塞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扭过头去,朝着刚刚进来的程穹说道,“明日在咱们营前立个碑,崔子更同晏老狗不得入内。”

程穹敷衍的点了点头,领着身后郑铎,一道儿走了进来。

祈郎中就是死鸭子嘴硬,段怡手受了伤,他急得火烧眉毛了,这会儿倒是撂起狠话来。

几人落座,郑铎肚子大,一屁股坐下来,竟是将那桌子,顶开了一些,险些没有将对面坐着的祈郎中,顶翻了去。

郑铎见祈郎中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忙抢着说道,“先前那六员猛将的荆玉你们已经见过了,还有其他五人,我还来不及说。”

“不光是如此,那陇右节度使李光明,我亦是十分的了解。在他的身边,亦是有三个了不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