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闻言皱了皱眉头。
他们连竟陵都打不下来,还要去襄阳打田家?那就不是鸡蛋碰石头了,那是鹌鹑蛋碰石头!
“竟陵周遭,就在这青牛山附近,有田家的产业?”祈郎中插话道。
他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鸢,“你想要段怡领人去把那打劫了?”
李鸢重重的点了点头,“是。虽然田家如今住在襄阳,但是他们本是竟陵人士,从竟陵发的家。在这竟陵城外,就在青牛山往西去不远的地方,便有一个庄子。”
“那庄子表面上看去,就是一个农庄,但实际上,却是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的销金窟。”
李鸢说着,脸微微一红,“从前我还是竟陵郡守之子时,同张颜的儿子张环,一起去过好些回,熟门熟路。”
“我这人贪杯,却是不好赌也不好色。有一回去到之后,饮醉了想要出恭,迷迷瞪瞪的,便走到了山庄的后头。那里曲径通幽,过了一座石拱门,却是别有洞天。”
“在那后头,竟是还有一套小院。我当时亲眼瞧见,有好些人抬着一箱箱的东西,朝着那后头的小院里去,十有八九,那里便是田家的一处库房。”
“田家为富不仁,赚的都是血泪钱。我李鸢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污蔑他们半句,关于那库房之事,亦是没有说半句假话。”
李鸢说着,举起了手对天发起誓来。
他并非什么嫉恶如仇之人,田家那样的地头蛇,他们这种外来人,又如何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