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在她怀中拱了拱,寻了一个舒坦的地方,又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段怡摸了摸它的毛发,有些犯愁起来,灵机离了那楚家村,便一直睡睡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
她想着,进了屋子。
知桥同知路,已经将那鸽子腿上的信,整整齐齐的码在了她的书案上了。
段怡看着眼前一共十八封信,无语的撇了撇嘴。
她将灵机放在了一旁的软垫上,随手拿起了桌案上的一封,翻开一看,老脸一红。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又将其他的信,全都看了一遍。
然后果断的将这些搓成了一团,朝着里屋走去,她掀开了箱笼,在里头翻找了一个知路不知道何时绣好的锦袋,将这些纸条都塞了进去,方才松了一口气。
如今正是早上,知路在一旁清扫屋子,见她这副模样,疑惑道,“姑娘,你莫不是病了,眼瞅着就要腊月过年节了。天气冷得很,你莫要着凉了。”
段怡摇了摇头,“没有的事,不过是老铁树开花,太辣人了!”
知路一头雾水,见箱笼开着,说道,“姑娘,说起来,旁边那个匣子,还是临别之前,小崔将军送你的,咱们一路奔波,这几天又忙着盖房子,到现在都没有打开看呢!”
段怡一愣,看向了箱笼里的一个小木头箱子。
饶是她跟着关老爷子做惯了木活,也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木头,只知道看上去颇有年岁了,古香古色的。上头用一个灵巧的小铜锁锁着。
没有钥匙,只上头画了天干地支。
段怡瞧着,将那木头箱子抱了起来,在手中颠了颠,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