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走了上前,对着地上的那十个人左看右看,满意的拍了拍手,“韦猛下手颇有分寸,这些日子的花没有白绣!”
马车里的程穹一听,瞬间变了脸色。
好家伙!提到这绣花,他能连绵不绝的控诉段怡三日。
话说这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得,说那张翼德隐藏着一项大本事,那便是绣花。所有走刚猛路线之人,都应该学绣花,来控制自己的力量与脾气。
这是由莽夫进阶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必经的通天之路。
这么离谱的民间邪法,被那苏筠吹得宛若修仙秘籍,将那韦猛的脑子洗了个彻底。最近安营休息得时候,韦猛不眠不休,对这烛光绣花。
他与韦猛睡同一个屋子,一睁开眼,瞧见的就是营帐顶上,一个巨大的影子,拿着针不停的戳自己!那场面,诡异得他委实睡不着觉。
程穹想着,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看向了自己腰间的荷包,那荷包绣得一团乱麻,根本看不出是什么鬼东西!
段怡却是将韦猛一通好夸,说你这不是绣的程穹吗?你们真是兄弟情深,绣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韦猛喜得晕头转向,转头就强按牛饮水,硬是把这东西,挂在了他的腰上。
程穹不着痕迹的拽了拽自己的披风,将那荷包给盖住了。
上一回他身上有这么差的针脚,还是他在街头乞讨的时候身上戴的补丁。
段怡认真验看了那十个人的伤,摆了摆手,“先放在这里了,死不了也跑不了,一会儿咱们进了寨子,再叫人来拖。”
武宫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了段怡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那个使大铁锤的,也是段……将军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