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支疲惫的杂牌军,就算能够打赢淮南军,那肯定也是伤亡惨重。
为长远计,逞一时之气,不值得。
崔子更说着,拿出了药箱来。
他将段怡按坐在了椅子上,细细的给她清理起伤口,上起药来。
那药粉抹上来的时候,段怡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将手缩了缩。
“那鞭子剌在手上都没有这么疼,你这分明就是谋财害命!还是说小崔将军反悔了,又想做人家的乘龙快婿,帮人家再剌我一回出口气?”
崔子更深深地看了段怡一眼。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段三姑娘说过的亲,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某可从未念叨。”
崔子更说着,不由得酸溜溜起来。
“那现在是鬼在念叨?”段怡说着,用另外一只好手,拍了拍崔子更的肩膀。
“说起来,你这次想差了。你若是娶了贺淮南,那简直是不费一兵一卒,白得淮南道。说起来奇了怪了,明明淮南道也是绝户,怎么当初他们都要去剑南……”
段怡说完,两人皆是一愣。
段怡立即又补充道,“当然,他们去剑南道,主要是因为河山印在那里。”
崔子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道,“因为贺家有子侄。我记得几年之前,贺章想要过继他堂兄的儿子贺涵,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有下文了。”
“我会叫人去查探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