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郎中哼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啃了一口,对着段怡苦口婆心道:
“你看,汤圆同米糕,又算得什么?刚认识的韦猛,都舍得分你鸡。”
兵贵神速。
大军在乌程修整了一日,便又朝着苏州而去。
话说先前天下尚未大乱之时,各道屯兵,虽然自有细微不同,但是大多数,譬如剑南,黔中还有江南西道,都是将大部分的军队,都集中在治所所在之地。
一道之地,同一国之地,并无不同。
节度使亦是怕分权于各州刺史,将大部分的兵权,都牢牢握在手中。只有少量的州军,分布于一道之下的各州之中,听令于本州刺史。
江南东道亦是如此。
大部分的崔家军,都囤于苏州城附近。是以崔子更打到了湖州,崔大郎方才要从军中叫了程穹同韦猛,领军驰援湖州,坚守乌程。
段怡想着先前崔子更的话,思绪发散起来。
“虽然崔大郎是江南东道如今的节度使,但指挥苏州军的人,乃是程穹的师父周道远。”
崔子更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明显停顿了一下,“周道远从来都十分的不喜我。”
“传闻他本不姓周,出身某个大世家。家大业大之后,自有纷争来。周道远的父亲乃是嫡子,却在斗争中落败,导致他也流浪于江湖。”
“他辗转多地,方才定居江南东道,入了我父亲麾下。行军打仗之人,难免喜欢破矩,可是周道远不一样,他极其讲究嫡庶之分,不喜欢有人打破了规矩。”
“虽然时常领兵打仗,但是周道远本人却是十分的不喜战事,寄情于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