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屋子里便没有其他人了,晏先生与我同住,多半的事都交给他管。”
段怡胡乱的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已经困得瞧崔子更都产生了重影。
“我也没有说过亲事,更加没有什么指腹为婚之类的事情。我是庶子,阿娘去世的时候,我尚未到婚配之时,再后来一直在军中,更是没有什么人提这事了。”
崔子更仔细的回想着,像是搜肠刮肚一般,将这些他从未放在心上的事情,一一的掰开了来说。
他是庶子,高不成低不就的,本就难说亲事。
“若非说沾边的。我嫡母,也就是崔大郎的母亲王氏,曾经在我父亲面前,提过一位姓柳的姑娘。那会儿我尚在热孝中,父亲更是躺在病榻上,他大发了一场脾气,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段怡瞧他说得认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伸出了一只手。
崔子更一瞧,她的袖子落了下去,露出白皙而又好看的手腕。
那手腕之上,淤青点点,显然是今日,被那韦猛的锤风所伤。
他想着,从段怡手中接过了灵机,“它越发的重了,我来抱它。”
段怡举起了两只手,“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都报了个一清二楚的,我什么也不说,显得我十分的不讲礼数。”
她说着,笑了笑,“还别说,还真得让你抱着灵机,不然的话,我说过的亲事,那真是一只手都数不过啊!”
段怡说着,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了起来。
“头一个同我说亲的,是关老爷子的大孙子。那会儿我们一起搭桥修路来着,关老爷子看我无人照料,便说不如去我家提亲,到时候我就可以一辈子跟他们一起搭桥修路了。”
“哦,还有我舅母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