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更点了点头,“我们在黔中停留的时间不会很久,终归还是要到江南去。那么黔中就需要有可靠的人守着。”
段怡挑了挑眉,语带嘲讽道:“你不是在黔中有心腹细作在么?”
崔子更见她愤愤,声音轻柔了几分,“也算不得细作。只是旧部罢了,我离开江南,有不少玄应军的将士,虽然没有追随我,但也不想待在原地了。”
“伍遂就是那个时候来的黔中。他这个人,很会审时度势。”
崔子更言语未详,点到为止,他知晓,即便他说得囫囵,但是段怡却是能够自己给补充周全了。
“这世上倒是没有无用之人,端看怎么用了”,段怡说道。
黔中可用之人甚少,他们也就只能矮子里头拔高个了。
段怡并没有多言,她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如今天下大乱,若是只要当过敌人的人,便永远都是敌人,那这天下,怕不是就无可用之人了。
“你这厮,最近怎么古古怪怪的?莫不是你习得了什么我不晓得的邪术,譬如盯着我看就能够给我下降头,或者夺走气运之类的?”
“话本子里都说,大师临时之前,都会传功于后辈。老神棍死在我眼前,也没有把他的天眼还有骗人的嘴传给我……真是感觉亏了一箱金子。”
崔子更深深地看了段怡一眼,却是没有接段怡的茬儿,反倒是说道,“你今日对高义使出了新学的枪法,一招制敌,颇有成效。
但是我要提醒你,高义有伤在身,所以你在感觉上,一定会不知觉的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