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段怡虽然自己都觉得自己脸皮厚,照镜子的时候,都恨不得对着镜子问上几遍:铜镜铜镜,谁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女人?
可她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一个人便可以当作千军万马使。
那拉磨的驴子,也没有一回拉一万个磨子的道理。
崔子更余光一瞟,见段怡眼神闪烁,不知道琢磨着什么,话锋一改,又道:
“使公既然不愿参战,那么河山印放在这里,便是祸害。小子斗胆,想要那河山印一并下江南。”
段怡听着,焕然大悟,她鄙视的瞪了崔子更一眼。
好家伙!她就晓得,这厮醉翁之意不在她,在于河山印!
她想着,拱了拱手,“祖父刚刚才说不参战,若是剑南军有立即搅合到江南内务之中,怕是要生祸端。即是如此,我同崔子更走着一趟,便是最好的结果。”
她说着,哈哈一笑,“早就听说过,江南风光好,姑娘又美又多情,便是饭食那都是糖里裹着蜜,美滋滋美滋滋。我走上一遭,说不定还能够寻觅一个外祖母回来。”
顾从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子,骂道,“你这个疯丫头,想什么呢!”
段怡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崔子更,“而且,不光是祖父欠了崔子更的人情,便是我,亦是欠他良多。当年茶棚相救乃是第一回 ,后来在五平山有多次蒙他出手相救。”
“君子立于天地,不可无信无义。今日恩人有所求,段怡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