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夫妻见段怡抱着孩子飞快的跑了出去,朝着地上猛磕了一个响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追着那战马朝风,朝着城门口狂奔过去。
正在给战士们包扎伤口得祈郎中,见到段怡去而复返,皱了皱眉头,“你不是想要回去看段铭么?怎么地,段铭叫崔子更打断了腿,变得矮了?”
他说着,不满的指了指躺着一地的伤员,骂骂咧咧的说道,“一个个的都是活菩萨,累死老子了。啷个晓得这些人今日救了,明日会不会把我脑袋砍了去。”
段怡见他接过孩子,仔细的把起脉来,轻轻一笑。
“先生救都救了,还骂人作甚,旁人本来有了七分感激,倒是变成了五分。”
祈先生翻了个白眼儿,“我要那感激作甚?你的袍子上怎么沾了新血,城中可没有仗打!”
说话间祈先生已经把完了脉,他唰唰唰的写了个方子,递给了一旁的小药童,“死不了。把这孩子抬出去,给他照着这个方子抓药。服上几日,小命无碍,服完了再去保兴堂抓些温补的药。”
“把失去的血给补回来。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了。”
他说话声音极大,显然是说给追来的夫妻二人听的。
那对夫妻接过孩子,抹了吧眼泪,跟着药童抓药去了。
“陈鹤清尚在锦城之中,刚刚来寻我,想要同咱们联手,先解锦城之围。然后娶我过门,待他做了皇帝,我做皇后。”段怡凑到了祈郎中耳边,低声说道。
祈先生手一抖,手中的金疮药瓶险些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