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夫说着,抬手指向了段怡,“好家伙,这剑南道是无人可用了么?将孵蛋的娘们都放出来做先锋了!就你这样的,老子一手捏死十个!”
段怡打量了一下他随风飘舞的胸毛,啧啧出声,“哎哟,我这还是头一回瞧见从蛋里孵出来的,瞧着果真不像人,倒像那河里的鸭子,没带脑子一身毛啊!”
她说着,扭头朝着城楼上的剑南军喊去,“哟,哪位带了糠呐!我要喂鸭子!”
那武夫一怒挥舞着板斧拍马直直地朝着段怡冲来,“他奶奶的,老子徐州燕三,小娘们看爷爷怎么弄死你!”
段怡挑了挑眉,提枪迎去,“人常山赵子龙喊得响亮,你徐州一条虫,也报什么家门,莫不是怕阎王爷勾魂的时候,勾错了人?”
“阎王爷听了都要感动落泪,下锅炸里的时候,会炸得脆一点的!”
那燕三大怒,朝着段怡看去,虽然穿了甲衣,但这女将的纤细的脖子一览无遗,细得仿佛他两根手指头都能掐断了去。
就这样人,若非是剑南道顾使公的亲外孙女,怎么可能穿上这身军袍,同男人站在同一片战场上?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斧头还没有砍到身上,就吓得嘤嘤乱叫了。
像这样的二世祖,就如同适才的长孙凌一样,都是纸上谈兵的废物。
燕三如是想道。
他看着段怡一张一合的嘴,耳朵里嗡嗡作响,板斧砍出了残影,可那板斧离着段怡的脖子还差一寸之时,他不敢置信的睁圆了眼睛……
他的身子往后一仰,手中的板斧掉落,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咙,这里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的流出,他怎么捂都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