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福了福身,笑着应了,推了推她那不敢抬头的侄儿,领着媒婆,出了门去了。
待她一走,段文昌便站了起身,笑道,“殿下不如去前院一叙,我们若是在这里,倒是妨碍她们说体己话了。”
三皇子微微一笑,走到了段娴跟前,替她将一根险些要掉下来的金簪,簪了回去。
段娴却是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待郎君都去离开了这里,去了前院书房,段娴方才脸一垮,恼火起来,“王家这般嚣张,祖母也能忍?那王占伤的是脸,又不是腿脚,如何不能来下聘?”
“叫了一个不知所谓的表弟来替他下聘,算的哪门子规矩?兵部尚书还没有做上,倒是已经不把我们段家放在眼中了。”
她这么一通骂,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段娴惯常是得体的,几乎从来都不会这般直接发火,屋子里一下子雅雀无声的,便是顾杏都有些怯怯的起来。段静更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段老夫人皱了皱眉头,示意屋子里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方才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身边的火盆子前坐了下来,“发生了何事,怎么这般大的火气?”
段娴的嘴巴张了张,最终是摇了摇头,冷静了下来,“无事,就是为静妹妹感到委屈罢了。”
“王占不来,王家提前来说,是我应允了的。那孩子重伤未愈,面上上着药,风吹不得,日晒不得的。咱们是要结亲,不是要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