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笑了笑,双目亮晶晶的,“怎么办呢?我们剑南道被小瞧了呢!”
这第三个问题便是,段好不是口口声声说她不得宠爱,顾杏在府中无权无势,永远被段娴踩在脚下么?那么这等家族秘事,她又是从何得知的?
不光知晓,还知晓得如此的详细,恰好的说与了她听。
再则是崔子更。
她赠与簪子给崔子更的时候,他便已经知晓了那宝葫芦簪子的秘密。
他一个江南王庶子,虽然那会儿执掌了玄应军,可也绝非是手眼能够直接安插进宰相夫人卧室里的存在,他是如何知晓的?
段怡想着,甩了甩头,朝着窗外看去。
锦城鲜少有这么秋高气爽的天气,通常都是黏黏糊糊闷闷的。
带着凉意的秋风,仿佛能吹散脑中的阴霾,让人精神抖擞起来。
“想不明白的地方,便先不想;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好了”。
段怡想着,将那一副画好的宝葫芦簪子,卷了起来,随手塞进了一旁的装画的瓷桶里。
她换掉了那一身扎眼的鹅黄色襦裙,还有手腕上的大珠子,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又将发髻梳得简单了些,提溜了自己的长枪,在院子中耍了几下,轻轻一跃,翻墙而去。
正剁着排骨的知路听到响动,提溜着大砍刀跑了出来,惊呼出声,“姑娘你又上哪里去!”
她家姑娘,淑女了没有几日,又原形毕露了。
知路想着,嘟囔了几声,眨巴着大眼睛,朝着知桥看了过去,“你离开那亭子的时候,可曾瞧见有什么可疑之人,在那里晃悠?姑娘的山景都被破坏了,正寻人赔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