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好低头看了看那竹筒,却是没有接,她轻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缥缈的话,“我可真羡慕姐姐你。”
她说着,转口又说起关于那宝葫芦玉簪的事情来。
“东宫寿宴过后,大姐姐抱恙在家,我心中忐忑,自知无心之中捅出了大乱子。大姐姐从此愈发恨我,觉得是我断了她的青云之路。”
“回到家中之后,大姐姐一时没有控制住,寻祖母问簪子的事,这才叫我看出了端倪。祖母也不知道,好好的真簪子,何时变成了假簪子?”
段怡眼眸一动,又将那竹筒放了下来。
“真的不见了,那祖母作何要试探我?我一直待在剑南,从未离开半步,那簪子也不能生了翅膀,便飞到我这里来了。”
段好惊讶的看向了段怡,摇了摇头,“看来姐姐是果真不知晓了。祖母查了月余,都丝毫没有头绪。突然就想起了一桩旧事。”
“就在几年前,祖父要南下赈灾,临行之前将那宝葫芦簪子拿出来看了许久,当时他没有声张,偷偷地回过一次锦城……”
段怡恍然大悟,“所以祖母以为祖父将簪子偷换了,然后悄悄地跑来锦城送给了我?”
她说着,无语的摊开了手,指了指那竹筒。
“照你们这样想,我家祖父不光做不了宰相,他应该连秀才都考不中才对。他是脑壳里长了一条黄河么?才做这么晃荡的事情。”
“偷自己的夫人的簪子,千里迢迢的跑来送给自己个不待见的孙女,这不是一般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见段好目瞪口呆,段怡又惊呼出声,“不过见了妹妹你今日行事,我倒是觉得,他老人家这般做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