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色的锤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将那石头捶裂了去。
段怡啧啧了几声,“长孙凌,牛犊子寻死,都是这样直接撞石头的么?”
那长孙凌一听,更是勃然大怒,他从那青石之中拔出铜锤,挥舞起来,又朝着段怡砸去。
这回段怡没有出手,她静静地站着,就在那铜锤锤到了段怡脸上之际,一柄长剑斜插着出来,架住了那铜锤。
长孙凌定睛一瞧,将铜锤收到了身侧,他警惕的看了一眼段怡,惊喜的说道,“乔禾,阿娘若是知晓你没有死,一定高兴坏了。”
他说着,一转眼又变了脸,他抬起手指着段怡的鼻子骂道,“你这小娘子,在那宴会上,故意看我,定是已经知晓了乔禾的身份。她是襄阳郡守嫡女,你怎么可以让她做婢女,来羞辱她!”
段怡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知桥,却是啪的一掌,将长孙凌的手给拍开了。
“襄州刺史已经不姓乔,长孙小郎再敢指着我家姑娘,莫要怪我翻脸无情”,知桥说着,大步流星的朝着一边山间的凉亭行去。
长孙凌身子一震,他紧了紧手,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不言语了。
段怡叹了口气,朝着知桥追去,“此地不是说话之处,随我来罢。”
长孙凌不是个拖拉的,见状提锤跟了上去。
坟头都造了景,这青云山段怡也没有什么理由放过。
在这大青石头附近,便有一座新修的八角凉亭。这亭前生得一株古杏树,颇为粗壮,得三个人方才环抱得过来,将那亭子遮蔽了大半。
段怡寻了个干净的石凳,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