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姑娘,我知晓的”,知路也跟着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我好不容易发现的,哪里能告诉旁人,那我不是亏死了!”
段怡扶额,无奈的笑了起来。
知路见她笑了,自觉做了一件好事,也跟着乐呵了起来。
一宿无话。
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段怡便起了身,雾气浓郁得像是滚滚白云,站在主屋门前,连院子门口是否站了人,都看不清楚。
知路打着呵欠,替段怡挂了灯。
自打跟着顾使公习武,她家姑娘都是闻鸡起舞,几乎是六年如一日的练着。院子角落里立着的那个木头人,一茬一茬儿的换,每一个都被段怡的长枪,戳得千疮百孔。
直到天大亮了,小厨房里传来了小面的辛香气,段怡方才收了枪。
她接过知桥递来的帕子,轻声道,“把我昨儿夜里画的图,拿去给关老爷子瞧。秋收已过农闲开始,今年我不便出门子。还照往年一般,挖渠修路囤梯田。”
知桥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我按照姑娘说的,去探过了。不过老神棍没的那夜,城中乱糟糟的,委实分辨不出,那些人到底是谁身边的人。”
段怡并不意外,知桥没有多言什么,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待吃光了一碗小面,老夫人身边的妈妈来唤了,她方才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衫,同知路一道儿,往那上房中去。
去到的时候,这头刚撤掉朝食,一群人围着火盆子,高兴地说着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