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
虞卿无奈失笑,倒也不再劝说,果真和自己说的一样,匆匆收拾过后,把自己塞进被子,只想沉沉睡过去。
才挨着枕头,虞卿反倒是睡不着了,心里惦记着出门的苏有辞,又惦记着家里的银两。
粗粗算了算,昨天到这会,给六子看病花了二十多两,往后的药钱也一并给了医馆,免得往后出什么意外,银子不够。
闭着眼翻了个身,虞卿默默想着,幸好昨日从旧衣服里翻出了十贯钱,也算勉强派上用场。
六子胳膊和腿脚的伤,还得再让大夫看看,别到时候落下病根,这般年轻,有了病根日后大几十年要怎么过。
这般想着,虞卿连自己什么时候睡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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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当街殴打人?这还是在京城里,谁敢这么无法无天?”
周淮明“砰”一声放下杯子,抬眼看着苏有辞,“当真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谁家的护院这么横行霸道?”
苏有辞被变相停职的事,周淮明也是知道个大概,毕竟不是一个衙门的,他想打听也寻不到人打听,尤其那后面是晋国公,再不识趣,也知道不是随便能打听的。
“按照林原的说法,是王寺卿家那位小少爷身边的护院,王寺卿老来得子,前面生了三个姑娘,好不容易在不惑之年得了个宝贝儿子,恨不得供起来。”
鸿胪寺卿王彦集出身河东王家,家族庇荫下,从来是高傲得很,年少时娶了一门美满姻缘,奈何膝下无子,偏又是个纨绔,纳了一房妾室,终于在不惑之年得了一个儿子。
算下来,这位王小少爷不过六岁,半大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好赖,身边的护院若是个有心,便会狗仗人势,在外招摇撞市。
苏有辞看向周淮明,“王寺卿好面子,这事底下人瞒着,他定然不知道,你替我去衙门走一趟,就说偶然接到状告,王小少爷身边的护院当街行凶。”
“那你自己去不就成了,京城衙门的人也不会那么没眼色,你去状告还不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