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辞打断袁怀半醉后的高谈阔论,伸手敲了敲桌面,“要不是外面天寒地冻,我不介意把你扔出去醒醒酒。”
袁怀瞪大眼,看看虞卿又看看苏有辞,忽地生出几分悲戚。
放下手里的杯子,歪过身子抱住李长庚,“长庚兄,见色忘义,交友不慎啊!”
李长庚拍拍他的肩,忍不住笑了起来,发现苏有辞神色自然,心里默默叹道,苏有辞心里还未放下姜瑟。
对虞卿生出怜惜之情,也仅仅是怜惜罢了。
不过依他看,虞卿待苏有辞也未必有多少喜欢,这两人的相处看上去倒是亲密,可偏偏谁也不拿对方放在心上。
怪事。
最怪的就是苏有辞竟然还乐在其中,简直不可理喻。
夜深霜寒,苏有辞看着外面月色,伸手把虞卿抱起来,“木榻宽敞,你和袁怀将就一下。”
“免了,我睡着,你把人抱回去赶紧来搭把手,喝醉了死沉。”李长庚摆手拒绝,伸手试着拉了一下袁怀,差点栽他身上去,气得牙痒。
明明是酒量最差的一个,每回却喝得最多,真把他们俩当小厮使唤了。
苏有辞应了声,往卧房走时发现怀里的虞卿轻飘飘的,不由想起上回虞卿傻乎乎自己脱了衣服的情形。
身上倒是不瘦,但也的确少了些肉。
“……公子?”
“我去搭把手,过会儿回来。”苏有辞给她拉上被子,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的亲昵,“往里边睡,今晚木榻被他们占了。”
虞卿脑袋晕乎乎的,思考能力完全丧失,听完后点点头,往那边看了看,确定苏有辞所说不假,便往里面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