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锦宴楼里,一月里有半个月都会来此留宿。
家中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拦着也不打听,放任苏有辞自认为的保护,给足了他任性的空间。
直至半月前,原本被苏有辞看上的姜瑟,不少人连面都没见过,就听得这位把汴京有名公子哥迷得三五不分的人突然被人赎身,离开了锦宴楼。
袁怀和李长庚打那天起,再见到苏有辞,发觉这人跟转了性似的,居然真为一个烟花女子专情了。
“这小姑娘真是你捡来的?”
“十六了,哪里来的小姑娘。”
“啧,你都二十了,比人家大了整整四岁,我和长庚可是年长了六岁,我们俩都和——”
袁怀余下的荤话被苏有辞一眼瞪回去,这下真来了兴致,十分好奇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历。
苏有辞竟然还在他们面前护起短来了?
李长庚出身将门,是三人里话最少的,也不爱拈花惹草,要不是这两人喜欢来锦宴楼,锦宴楼的酒也的确好喝,他怕是一辈子都不踏足这地方。
“公子想让她学什么?”玉燕到底是聪明人,知道苏有辞的话不是开玩笑,仿佛有意刁难虞卿,便道:“姑娘年纪小,幸好是公子带着,否则怕是要被吓坏了。”
“来这地方,能学什么?”苏有辞抬头看向虞卿,发现虞卿刚才还微红的面颊如今看不出喜怒,甚至连情绪都被藏得很深。
一般女子能在这地方待下去已是少见,更别说他们这般露骨的话,虞卿反倒是比刚进来还要冷静了。
稀罕事。
“抬起头来。”苏有辞声音里带着一些不容置喙的命令,让虞卿心往下沉了几分。
虞卿先抬起眼,随后整张脸都抬起来,眼神清亮,面不改色,好似刚才的话一句也未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