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锦衣男人走了出来,却是霍安。
李长歌脸色未变,但语气却已冷了:“霍兄自我来到江州府便一直针对我,是想为霍连城报仇吗?”
霍安指着李长歌骂道:“江州的文会除了需要才外,更需要德!在我看来,你李长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根本不配参加文会!”
萧良等人心想霍安和李长歌有仇,但霍连城那是死有余辜,霍安再想报仇也只能私底下,在这种场面骂人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也太不正常了。
江州知府站起身来,沉着脸道:“霍安,污蔑可是重罪!”
虽然江州知府希望这次文会江州学子能夺得第一,但也不希望用这种诬蔑别人文名,害别人不能参赛的手段。
霍安心中一惊,但随即一镇,道:“知府大人,我绝对没有污蔑李长歌。李长歌当日在云州写《犬奸》污人声名,已为无德,文中更是诋毁大商朝廷官吏,此为对朝廷不忠!”
“文府老师宋微,督学使者郑化因他而死,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逼死老师,此为不孝!”
“他作《九章算术》此旁门左道,一旦流传天下,必将祸害商国百姓,此为不仁!”
“他与邓公孝、林锋为同窗,却作《师说》毁其文心,此为不义!”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根本不配参加缚龙文会!”
萧良等人都是心头微震,心说霍安这番说辞实在是太厉害了,每一点都有理有据,显然早已准备好了的。
殷鹿山大怒,若是不明真相之人听了这番话还要以为李长歌真是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他虽然想为李长歌辩解,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李长歌冷冷道:“霍兄这套说辞简直强词夺理至极!你为逼我不能参赛竟然如此污我声名,真道我李长歌不敢再告一次圣状吗?!”
一听到这句话,霍安顿时脸色大变。
人人都知道李长歌告过圣状,而且全身而退,看样子还真敢告第二次。
要真的告第二次,不管李长歌是死是活,今次缚龙文会成为笑话了。
“霍安,李长歌乃是半圣看重的小说家,你可不要步霍连城之履!”江州知府道。
霍安脸色阴沉,低着头。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要是逼得李长歌告圣状,那对江州城而言就是一个大笑话,江州知府不会看着这种事发生的。
“诸位请听我说。”邱承重笑道:“霍安所说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确是过了,但李兄并无官身,却作文讽刺朝廷,确实有僭越之嫌。”
他想逼李长歌退赛,却不是想逼他再告一次圣状。
这一招以退为进,既帮李长歌洗刷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污名,却又肯定了他僭越之罪。
在场大多数人都是点头,只有少部分人面露冷笑。
邱承重为了这次缚龙文会准备数年,肯定是要将魁首揽下的,但李长歌这匹黑马突然杀出,给他造成了威胁,为了确保魁首落在自己身上,邱承重想逼李长歌参不了赛。
不过李长歌那《犬奸》的确讽刺官吏贪污,说他有僭越之罪倒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