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凑近,咬了一口他手上的糕点。

他说过即使是二十五岁的我也有不坚强的权利,我让他喂我吃一口饼饼不过分吧。

季行辰在一旁整理文件,我垂下视线,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出神。

季行辰侧目,揣摩着我的神色,无不严肃地问道:“是公司出状况了吗。”

被问及的人轻轻摇头,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神色却跟被抛弃的小狗一样低落,情绪化地散发起忧郁的磁场。

“我的朋友圈全没有了。”

我记录的与季行辰感情的朋友圈,我之前每天要看八遍的,全被失忆时的我删了,一条都没有了!!!

“辰辰,我可以再发跟你有关的新的朋友圈吗?”

季行辰一阵无语,思忖片刻道:“你要发什么。”

我什么都想发,可是有重大纪念意义的事在我们“重新”认识后还未达成。

“先申请报备,”我笑笑:“以后再发吧。”

毕竟来日方长。

季总还是很现实的,在我脑子能再度处理公务后,宛如一个文件中转站般,将公司的大小事宜又一股脑地扔给了我。

我逐条阅读过那些繁芜的条款文字,与季行辰就工作的交接语音沟通。

季行辰寡言地回应,隔着网线的声音有些沙哑,闷声咳嗽了两声。

我听出他那边所处环境很安静,像是独处的样子,将语音转为了视频通话。

屏幕里出现了他的脸,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是不是咽炎又犯了?”

季行辰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