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止住乌七八糟的念头,收心专注地看起这份合同。
因为不时要对接细节,语音保持着通话,季行辰几乎都是打字,偶尔应一句,嗓音喑哑发沉,呼吸声很色,隔着网线都令人心神荡漾,实在难顶。
我没急着硬,感性甚至压过了生理上的本能,因为我听到了他咳嗽的声音。
“辰哥,你感冒了吗?”
季行辰默声打字:[咽炎。]
我翻身坐了起来,白天时他嗓子就是哑的,送酸辣芒果原来是火上浇油,难怪他眼神当时像是被诱惑到了,想吃,却凶巴巴的拒收。
我又支棱起来了。
我边回他消息,边窸窣地穿衣服,在风风火火的动身声中,季行辰问:“你又在折腾什么。”
“去超市买梨——网上说咽炎喝冰糖雪梨水会有缓解,我学着煮一下,明早带给你。”
我和二十五岁的我有着相似的脑回路,我们的示好也是相同的。二十五岁的我也会在季行辰犯咽炎时为他煮雪梨水。
家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开着门,我索性溜行着,走过和季行辰并肩走过的路:“辰哥,你向天上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正式追求季行辰的第十天,我没烦,季行辰都拒绝烦了。
他吨吨吨地喝掉了我带给他的雪梨冰糖水,一连三天之后,季行辰叫停了我的乐此不疲,毕竟在他看来现在的我对麻烦事并没有耐心。
冰糖水是一早炖出来的,里面加了银耳、枸杞、红枣,如果不是怕药理成分太杂我还想在里面加党参。
耐不耐心的也要看跟谁。
我捧我自己:“我成长了!”
季行辰扯过我的手,拿出一管烫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