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迈步时,脚下僵直,莫名的眩晕感袭上脑海,整个人失去平衡跪摔在了地上。

该求得原谅的人又不在,演戏般的屈膝给谁看呢?

一旁的环卫阿姨惊了一声,放下打扫工具,将摔到她脚边的手机帮着拾了起来:“哎唷,小伙子,你没事吧?”

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昏花还未消散,我晃了晃昏疼的头,掌心直抖。

“戒指……我的戒指呢……”

“这不在你手上戴着吗?”

“另一枚,和我这个是对戒。”

摔倒时因为下意识握拳,戒指并没有掉在很远的地方,我撑着地面狼狈地起身,在衣服上抹掉手上磕出的血和泥,将戒指又捡了回来,为自己妥善保管。

我驱车回到家里,门口的拖鞋有一只颠倒了正反,是我昨晚匆忙出门时甩翻的,季行辰如果看到了会强迫症地摆好,他从昨晚就没再回来过。

我预感到了家中无人,仍放轻了关门的声音,屋子里又静又空,属于季行辰的物品都在,但季行辰不在。

都说同居的情侣分手时是最难堪的。

走的那个人会在收拾物品时随收纳触动每一桩尘封的回忆,将回忆打包成大包小包的行礼,然后落魄的逃离。

季行辰却什么都没拿,他把回忆全留给了忘记一切的我。

他一早就将房门的钥匙放在了鞋柜上,他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