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九岁时差不多就长这么大了,而且比他粉。”
季行辰看了看我的脸,用我的脸为我的脑回路赎了罪,忍下了我扫性的胡言乱语,将身上稚气减龄的睡衣长裤尽数褪下,露出腰身比绝佳的身体。
他的全身都有种养尊处优的白净,洗过热水澡的身体此刻还温腾腾的,指骨与各处关节透着薄红,虽是荷尔蒙旺盛的男子气概的象征,呈现出的感觉却极具色相。体毛只有稀疏的一点,几乎无遮挡的私处看得清清楚楚,性器的色泽也随了肤色,在当前氛围下半勃着,总算不再是一副无感的样子。
季行辰任由作为似地躺在床上,像是生人勿进的小刺猬亮出最柔软的肚皮,将他最私密的柔弱部位都暴露了出来,自下而上懒懒地抬眼看我,无声的邀请一样。
我们之间的进度全然乱序,我才向他表白就快进到解锁关系中最后的节点,进展得太快,梳理太快,或者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李屿争。”季行辰确认什么似的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不清楚我该不该应声,我莫名感觉出他不是在叫我,可我已经习惯回应他的召唤。
“第二个床头柜里有套。”
我爹妈恩爱不喜欢被旁人打搅,我家也很注重隐私,隔音非常好,刚刚我鬼哭狼嚎我妈也没来堵我的嘴,折腾出什么动静都在房间内消化掉了。然而听到季行辰亲口说他和二十五岁的我在我生活了十九年的家里做过爱,我的心情还是极为微妙且不爽。
“第一次,我不想戴。”
季行辰愣神地回想了一瞬,神情莫名温缓了一分,点头同意了。
我脑回路又跟上我自己了,二十五岁的我第一次做爱也不愿意戴套是吧。
季行辰前面的撩拨纯熟而主动,然而真正躺在床上,突然变得反差,翻转性地转换成了被动的姿态,没再拒绝我对他嘴唇的舔舐,很投入地和我接吻,舌尖游移着蹭进我的口腔深处,将我的舌引导进他的嘴里动情地纠缠着。停下来时,他的性器完全硬了起来,身体却还是不动作,平稳着呼吸,只是眼神灼热地看着我。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我和季行辰做爱时我是绝对的掌控者,甚至于从最初的那次就是我在主导。
二十五岁的我虽然沉闷于表达,却也得到了季行辰对他很好的评价,平日里体贴有加,装也装得儒雅斯文,在床上时则狼性毕露,以绝对的掌控欲将承受方压制得死死的。
这一认知让我有些发疯,有向往,也有对二十五岁的我的嫉妒。
强势如季行辰竟也有着这么驯顺的一面,做出等待的样子,对接下来的进度也有些不知所措,又像是在思考该要怎样进行,回想先前,羞怯地蜷了蜷脚趾,眼神闪烁,对性事那么纯熟又那么青涩。
他全身赤裸,而我上衣纹丝不动,裤子只解开皮带,下拉一截,敞露出勃发的性器,神情因为遏制着欲望而阴沉,一副和二十五岁的我同款的斯文败类的形容,季行辰看我的目光便多了几分痴恋。
我应该问“二十五岁的我跟你第一次时是怎么做的?”来找回一点主导权,但我不想问。
“辰哥,我不会,”我放低了声音,语调沙哑得很像二十五岁的自己,说出的话却不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关于十九岁的我提前被季行辰养成妻宝男这件事。
季行辰无语了一阵儿,气氛烘托到这里,于是随心随性地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管用到一半的润滑剂。
他在我的手指上看了一眼,有些纠结地一颦眉,而后将透明的膏液挤在他自己的手上,分腿直立地跪着,将手指探向身后。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背着手,手指埋在臀肉里,缓缓地动,并随动作挤出轻微的水波声。
季行辰眼尾通红,锁骨都染上了春情的颜色,软绵绵的乳尖也硬立了起来,充满色欲的引诱。他似乎并不喜欢这样形式的被动,下颌绷得很紧,目光落在我的性器上,才像是找到些许继续下去的情绪。
季行辰防止我乱说、乱咬,让我咬着我衣服的下摆,他一只手在后穴里生疏地扩张,另一只手握住了我滚烫的性物,同步地套弄着。
我的心彻底乱了,激动过了头,后脊一阵阵地酥麻,没忍住在他的手里射了出来。
季行辰被我射了一身的精液,脸上也被溅射到了一点浓稠的白浊。他懵住,眨了眨挂着精丝的睫毛,表情空白,眼神迷茫,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
他的反映生动诠释着——不是他老公的身体太快,是我太快。
我给二十五岁的我丢了无数次的脸,都没我这次这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