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近嗅了嗅上面微末的余香,眼睫沉了沉,将扩香石轻轻握在了手里。

作为饰物而存在的晶石,只可做远观之用,触感冷硬,不规则的棱角还有些割手,不似曾被我习惯握住的安抚布偶,更无法比拟被现今的我习以为常的陪伴。我将手上的晶石握得更牢,隐隐感觉有什么握不住的东西要被我弄丢了。

次日,本该将自己封闭起来疗伤的我在闹铃响起后,选择了按部就班地起床上班。

可能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十九岁的我,最重的打击都经历并自愈过,昨日之事今晨醒来时,已然恍如旧梦般不甚在意了——看来心冷也有心冷的好处。

我看着还攥在手上的晶石与指缝间凝固的血迹,内心有种奇异的平静,我感觉十九岁的我在逐渐死去。

我为昨晚的事给邵文琦打了通电话。

“帮我查个人的联系方式。”

要在早年,这个时间段我致电的这位夜行生物努努力都还没睡,这会儿竟也跟个正常人似的起床了。

邵文琦不愧是我最不靠谱的好兄弟,有事真不帮:“我现在全职带孩子,不在江湖中,勿扰。”

“帮我,不然我天天堵你家门口抢你儿子的零食。”

邵文琦亲切地骂了我几句:“报名字。”

给沈瑜递情书的那个女生名字叫什么来着……我想了一分钟,想到头疼了,仅仅想起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