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只有和季行辰沟通三句话的耐心,是我以己度己,踩了二十五岁的我挖的坑——认为是季行辰追的我,我不喜欢他,所以负责权不在我,谈不上始乱终弃,于是说尽了厌弃。
“即使是这样,季行辰还愿意等你回来,你后不后悔没对他主动说过爱?”
二十五岁的我不说话了,这个旁人口中时刻维持着风范与沉着的上位者,蜷缩着跪在了地上,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哭到说不出话来。
二十五岁的我真正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感同身受的痛,梦境在坍塌,我变成了他心底的声音。
“你为什么和沈瑜分手?”
“这六年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需要记住的大事?”
可二十五岁的我心中想的,口中念的只有季行辰:“我怎么能那样对他,我怎么舍得那样对他……”
哭得神经错乱了吧,一言不合人称怎么都变了,这些话不是对十九岁的我的质问吗?
伴随着对这个问题的思考,睡得不稳的我醒来了。
哭着醒来。
第24章 我好疼
睁眼时,眼前迷蒙着亮目的熹微,流动的清晨空气驱散了残余的夜梦,有只温热的手一直在我的后背上轻抚着。
我无意识地蹭了蹭,怀中没人,只蹭到了泪湿的枕头。
“又做噩梦了?”
我顺着声音挪了两挪,将脸拱进了季行辰的怀里,浑噩的脑袋还有些不清醒,一声辰辰差点脱口而出。
“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