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的!
我的喉结动了动,发麻的舌根这才找回语言,被调戏到面红耳赤的我本该炸毛,却变成了个哑火的炮仗。
季行辰的助理已经等在电梯口了。
电梯门缓缓关闭,我看着季行辰与人结伴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电梯内映照出的身影只剩下我一人,还在狂跳的心律突然变成了烦躁的波长。
疑心病犯起来连自己都怀疑的我,才放言不管他,又在意起自己的做出假设——季行辰跟这个助理私下里该不会真的耳鬓厮磨,暧昧不清吧?
我很“焦绿”。
夏季昼长,晚间吃过饭后,天色还透亮着。
云层镶嵌着暖色调的绒边,跟随着人们的脚步缓缓飘悠,带着丝丝凉意的晚风将广场上孩童的嬉闹声高高抛起,散成声声银铃,暑热渐褪,正是最好的时节。
季行辰点名想吃的这家私房菜的餐馆在巷弄深处,现下的悠闲值得品鉴,我俩都不由放慢了步调,权当饭后消食了。
忙于快节奏生活的我,摸了摸我的肚子:“我感觉我的腹肌都有点退化了。”
“不用当然会退化。”
季行辰说话吐字清晰,我没听岔,字音最分明的还是这个“用”字。
和季行辰暧昧不清的是二十五岁的我。
什么时刻会用到腰部的力量?
我开始没懂,细思极污。
问题他说这话时还特风光霁月,像在讨论合同一样正经八百,我连反口都找不到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