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瞬间与太阳肩并肩。
季行辰走路带风地下了车,关车门的声音有点大。
关门的响声合着负面情绪糊了我一脸,我的心也跟着震了一下,内心突然升起一种类似于心疼的不舒服的感觉,正常来说我应该是在心疼这辆车,但好像又不是。
我想着自己立下的承诺,将手机在指尖转了两圈,打算先和沈瑜从朋友做起,弄清分手的隐情,追求的事一个月后再说吧。
因为我和季行辰有约在身,我妈也在向我施压,还将电话打到了季行辰那里,我从听筒外放出的话音里,头一次听到方晴兰用那么慈爱的语气说话。主要的谈话内容在我,问我是否需要被返厂修理一下。
季行辰还挺够义气,没有告状我跟初恋见面的事情,我对他性格上的欣赏又增加了一分——怪不得我周围的人都偏心他,季行辰确实挺有人格魅力的。
方晴兰设下的回家成双的门禁,绝不是口头说说,我是真的无家可归了,多方考量下,我和季行辰还是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季行辰将他的枕头和衣服搬到了楼下的次卧里。
捆绑得太严实的后果就是,二十五岁的我和季行辰连被子盖得都是同一床,分床时铺盖卷儿都没法一人一半,好在次卧的床上也有被褥,重换一套干净的被单就可以。
我看着季行辰一趟趟地搬运进出,感觉自己有点鸠占鹊巢。
但我并不觉得我占了二十五岁的我的人生——可能是因为我早晚会有二十五岁这一天,唯一不同的是当前陪伴在身边的人。
职场精英季总在家务上的动手能力显而易见的短板。换个被罩阵仗跟拆家一样,忙活半天也没将床铺平整,又要强不让我帮忙,顺着被单的拉链口整个人钻进了被套里,出来时头发都在静电下翘了起来,成功将被芯扭成了蝴蝶结,整个人与被子一起乱成了一团。
我摸摸鼻梁,轻咳了一声:“真不要我帮你啊?”
“原先都是你在换,”季行辰低声了一句,以余光看了我一眼,“你还记得怎么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