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颦了下眉,试着缓和我们之间的生疏:“先什么生,你不会真把我的名字忘了吧。”

“怎么会忘,”沈瑜弯了下眼角,笑得有些忧郁,“之前你让我帮你写作业时,连试卷上的名字都是我代写的。”

学生时期我曾让沈瑜给我代写过作业,他内心应该是觉得这样做不对,所以也不收我给的好处费,我觉着他这幅计较的样子没劲,也就没再让他代劳过,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

听到他这句谈笑,与这句“怎么会忘”,我的心跳积极地快跳了两拍。

沈瑜对我的态度还是挺好的,所以先前我们是和平分手吗?

我观察着沈瑜的手指,没有戴戒指之类的信物,忍不住先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你现在有交往对象吗?”

沈瑜的反应像是我的这个问题很唐突,沉默过后还是回道:“我一直是一个人。”

我的欣喜简直要写在脸上了。

沈瑜却忽然神情复杂地注视着我,以一种类似于质问的语气说道:“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察觉出话中的不妥,他又道:“我没特意关注你,我是偶然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沈瑜焦虑时还是会习惯性地低着头,将解释说出了掩饰的意味。

爱情令人盲目也令人耳聋。

我的耳朵只从沈瑜的话中拆分出了“他还在关注着我”,全然维持着十九岁心态的我生怕伤他的心,生怕他误会,更忘了后面还有个旁听的人,赶忙表明立场:“那都是之前的事了,现在的我是单身。”

我话中的暗示意味明显,沈瑜没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