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很好,性格恶劣的是我。然而我刚学会如何跟喜欢的人示好,还没弥补给他更多的爱意,他却不在我身边了。

沈瑜是我的初恋,我们是高中同学。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加上我从朋友口中听来的半年,满打满算也是两年,除去隔阂的异地恋,恋爱的时长只有一个冬天,认识却认识了很久。

不过,最早他只是一个我闲来无事时的戏弄对象。

任何校园里都会有一群称王称霸的劣质学生,也会有沈瑜那种不甚起眼,谁都能推搡两把的弱鸡。

我跟沈瑜完全是两个极端。

彼时的我是个仗着家世和拳脚,冠名在食物链顶层的精品差生。

精品的意思是,我不和那些称王称霸的劣质学生同流合污,我只当他们的爸爸。

在我刚入学时,高年级的一个刺头拿新生立威,随机挑选一名幸运小朋友,不幸选到了我,跟我装孙子,然后被我打成了孙子。

那刺头废物得令人害怕,说要治治我的反骨,结果扑我时摔断了腿骨。

刺头家长没对我做背调,闹到学校扬言要告得我家倾家荡产,看过监控始末后仍不依不饶,倾家荡产约等于商业威胁,我爹反手一封律师函将这家约上了法庭。

这一战全校通报,我的恶名也抖落了出去。所以在后来文理分班时,最唯诺好说话的沈瑜被原本该坐在我旁边的人交换了位置,成为了我的同桌。

我们俩成为同桌后的第一次交流,是他将水瓶碰洒,吵醒睡觉的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