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个发小神色古怪地看着我,我觉得至此他们才真的相信我穿越的屁话,只有前十九年的记忆了。

钱莱叹了口气,不放心地又追出去跟季行辰解释。

“你就算不记得他了,你也不能这样对他。”

这话听着几乎令我觉得谢敬东跟季行辰有一腿了,然而谢敬东只是用着怜悯的语气,以为我好的立场接着说道:“否则你会后悔的,等你记起一切的时候。”

哪怕是二十五岁的我也没称呼过季行辰老婆,所以季行辰在我乱叫第一声时就没答应。

我妈说我叫他辰辰、媳妇、宝宝,我对他的手机号备注是爱人,微信备注为亲爱的,从这些腻歪的身份认同中,我想二十五岁的我并不是不承认季行辰是我老婆,而是我曾经将这个称呼用在了别人身上,以我对自己的脑回路了解,我应该是不想拿称呼过别人的称呼再去称呼他。

他对二十五岁的我来说是特别的。

他是我手机的紧急联系人,是我微信里的置顶,是睡在我枕边的另一半。沈瑜都还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我甚至无法以我有限的情感经历想象出他对二十五岁的我有多重要。

二十五岁的我甚至像模像样的以戒指套住了彼此。

所有人都说我爱他,可现在的我并不爱他。

后不后悔都是后话,我破罐子破摔道:“分都分了,我还管他是谁。”

总跟在我身边鞍前马后的张顺理胆肥了,约莫有点看不上十九岁的我的作为,点名道姓地数落我:“你这事办得确实欠考虑。”

压抑整天的负面情绪在我脑袋里打起了架,我头疼得想骂人,我不光想,我还实施:“我考虑个屁。你一觉醒来,你老婆人间蒸发,你无故老了好几岁,面临社会压力,边上还有个你不认识的陌生人说是你情侣,跟你纠缠不清,出来喝个酒,还被他抽巴掌,你给我考虑看看!”

张顺理生怕我这醉鬼,为了让他能感同身受,也跳起来抽他巴掌,连忙认怂:“行行行,是我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