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了公子珩?你怎么杀他?”

“你。”赵怀思目光忽而炯炯,望着她道,“衿符,你是剑灵,可以随意藏匿在白玉骨中,我若将此剑为信物,送给公子珩,叫他带回去献给齐王,你便有机会跟在公子珩身边,到时,你就挑个适当的时机,杀了他!”

“我我我……”宋衿符一下被惊得语无伦次,“怀思,我是你孕育出来的剑灵,我可以帮助你在战场上杀敌,可我不能,不能这样子杀人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样我同那些凶剑魔剑又有何区别?”

“你不是随意杀人,你是为了我宋国千千万万的将士杀人!”赵怀思强调,“公子珩并非善类,你我皆清楚,屠了他一人,我便没了威胁,又可同从前一样,所向披靡!”

“可是,可是他若已经将你的事,告知了其他人呢?”宋衿符还是犹豫,“怀思,那这样,我们不就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吗?”

“他不敢。”赵怀思利落道,“他既然敢拿此事威胁我,定是暂时还不敢将事情声张,否则,风声一旦泄露出去,他便没了可以制衡我的筹码。”

“那也不能保证他没有心腹托付啊……”宋衿符喃喃,还是不太想干这事,“何况我是大王赐给你的剑,若是叫大王知道……”

“大王只用知道我又替他拿下了悬河二城,便会高兴了。”赵怀思道,“何况,衿符你这么厉害,即便还没学会你说的什么最聪慧的剑灵才会的御剑飞行,但也能保证自己平安无虞带着白玉骨回来的,是不是?”

宋衿符欲言又止,看着她倍感信任的模样,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三日后,她被送上了去往齐国的旅途。

公子珩坐在马车中,对着这柄剑仔细把玩,时不时还要抽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