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汀州之前手下四个鬼将,一只被宋斐打死,一只被宋斐打废,余下两个不上不下,他此时此刻想要走捷径多培养些自己的下属,倒是说的通。
“宋衿符为何跟他打起来?”
谛听知道,自己面前这个鬼王向来是护短的主,宋衿符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敢动宋衿符的人,被他知道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正好阎王近来因为宋衿符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还要分神兼顾这三个鬼王,不能叫他们将鬼界闹得太乱,实在无暇顾及这突然又横空出世的厉鬼,想着不如叫宋斐去解决这东西,省时又省力。
于是他给谛听使了个眼色,叫谛听将实情告诉了他。
宋斐果然面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阎王狠狠吸了口气,终于能够有片刻放松下来。
“他方才允许你消了宋衿符的记忆了?”他问谛听。
谛听答:“消了。”
“三日,三日之后,本君到底该如何与宋斐交代。”阎王秃了顶的脑袋有些顶不住冕旒,摇摇晃晃又落下一根头发。
谛听道:“其实方才探听宋姑娘的内心,我听到了些奇怪的东西。依我之见,阎王不若大大方方与宋姑娘承认自己的错误,将事实都告诉她,要不要原谅阎王,日后该如何面对赵怀思,都是宋姑娘自己的事情。
至于谁做剑灵,谁来执剑,也是宋姑娘与赵怀思之间的事。赵怀思五百年飞升武将,心却其实依旧不纯;宋姑娘心思纯良,但是也受其他事情羁绊,二者谁胜谁输,还不好说。”
谛听说了这么多,阎王却只将重点放在了首尾两句上。
“你探听她的内心,都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什么叫受其他事情羁绊?那小丫头素来没心没肺,能受什么羁绊?”